第17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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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诊断：双向障碍，目前已经现期伴有神病症状，重度抑郁发作：睡眠障碍，过度焦虑……

在医生面前，病人总是如此无遁形。

“……”

“你生活在现实，但你会惯地行欺骗大脑，篡改所接收到的一切知。”

急于摆脱现实，撇清事实。

甚至在那么几个瞬间，他是想直接起离开的，可偏偏脑里又不受控地现陈枭与他细声细语说话的模样。

“但是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比如，你认为你的病好了。这样频繁的篡改行为，反而会使你分不清真正的受。”

“我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只有痛苦是真的……”

接近两个小时的篇大论，医生在病症报告填上判断的症状。

这算是他有生以来最漫的一次就诊，在这期间，医生不断循循善诱，以温善又不失边界的语言技巧，逐渐将他埋在心底的秘密挖。

这句话也等同于，这是他在大脑一片混时，最先的行为。

也正是因此，他只能迫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如坐针毡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沈翊蓦地怔住：“……什么意思？”

面临患者无助的神，医生格外淡定：“每个人活着，痛苦虽然是证明，但同时也应该拥有知幸福的权利。你愧疚心过重，所以才会不断磨灭自己幸福的权利。”

反驳的话脱而，沈翊又生生顿住。

“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加重你病的原因。”

“是这样吗？”

不是毫无意识的伪装，亦或者刻意之的隐瞒，对于曾经的过往被再度细数翻，沈翊对此只能到无能为力。

两人对视半晌，沈翊忽然叹一气，缓缓坐回椅上。

“照目前的判断，你所认为的”正常”，其实也都属于你的“自我欺骗”，你依旧在刻意回避病症，也在试图隐瞒。”

办公室中死寂良久，沈翊艰难地回过神，嗓音已然嘶哑：“那……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没好，还病得更严重了是吗？”

你能尽量合我，我当然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你是说……都是假的？”沈翊后知后觉声音在发颤，气息都渐渐不稳。

“手抖无力，是因为你神萎靡，上无力；会止不住颤抖是因为你曾经心遭受重创，属于创伤应激的反应。”

医生停打字，继而开：“目前的状况是，你一直于欺骗自我的状态。”

他的眶逐渐泛红，连带着里面的红血丝仿佛都在动，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