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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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么多岁月，她终于能够迎来这样圆满的结局，能够与谢怀琤相厮守。

姜清窈端坐在妆镜之前，任由婢女们为她心描画着妆容，服侍她换上华丽而繁复的皇后服饰。最后，再上那缀满珍珠的凤冠。

谢怀琤居临俯视着他，语气森然：“皇兄，我来看你了。”

姜清窈为姜家之女，又是昔日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之侄女，份尊贵。即使她曾与废太有婚约，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又如何？

他知，这几年，姜家经历了太多变故和风波，而每一次，女儿几乎都风波中央。幸好，如今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他将起居之所放在了遏云殿，往后，姜清窈的寝也会安排在此。他与她不分彼此，也不会像寻常帝后一样生活得泾渭分明。

婚典当日。

他说着，再度恭恭敬敬拜了去。

姜清窈立在他侧，受到他握住自己手时那令人心安的度和力度，只觉得一颗心仿若浸泡在了之中，意。礼毕，那离别的绪涌上心，她眨了眨，有的泪珠坠在了睫之上，模糊了

天昏黄，空气凝滞，秋风席卷起枯枝残叶，发簌簌的悲鸣之声。那些掺杂着恨仇的往事，终将随着生命的消逝而彻底湮没。

谢怀琤却不容他躲避，依旧将那一礼行了，这才：“今日我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想要迎娶令嫒的寻常男。请姜将军和姜夫人安心，我以自己的命和皇位起誓，此生此世，只会有窈窈一位妻，只会与她白首与共，厮守终生，绝不会生二心。”

谢怀琤合上，无声地叹一声。

新帝手腕之，无人敢多言。

妆扮完成，姜清窈搭着微云的手缓缓起。她努力克制住心的悸动，小心翼翼踏了房门。屋外，不知等了多久的姜湛迎了上来，握住了妹妹的手，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最终只化作了一句话：“窈窈，往后善自珍重。”

姜元昀惊愕万分，慌忙避开：“陛，万万不可！”

他说着，冷漠地退后一步，随即再不看谢怀衍一，负手离开了天牢。不多时，庶人谢怀衍暴毙的消息便传了来。如今，已经无人会在意一个早已败落的废太的生死。

众人大惊。自来皇帝册立皇后，哪有亲自迎娶的理？姜家众人见状，立刻起行礼，却被谢怀琤派人扶起。

那人一震，着满发抬起，那双血红的睛里依然是不曾淡去的恨意。

“容你活了这么久，也到时候了，”谢怀琤面上笑容褪去，“这一世，我终于能够再度为窈窈报仇雪恨，了结你的命了。即便你的谋并未得逞，但你曾经造的那些孽，也该偿还了。”

姜元昀低叹一声，正起扶起女儿，却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由得一惊，循声望去，却是一喜服的谢怀琤快步走了来。

*

，转瞬成空。

距离立后还有几日，谢怀琤多次询问礼是否打好当日的一切。他对所谓的登基大典毫不在意，满心只有那场立后之礼。

幽暗的牢房之中，重的血腥味与污秽气织在一。谢怀琤面不改，只徐徐走近。

“哥哥放心。”姜清窈浅淡一笑。

依礼，她需要先拜别父母，再乘坐喜轿。堂上，自北境风尘仆仆赶回的姜元昀和妻秦瑜容端坐其上，圈微红，慈地看向前的女儿。

他与姜清窈并肩而立，共同向着姜氏夫妇行了一礼。

在得到礼肯定的禀报后，谢怀琤满意颔首，命他们退。

谢怀琤也不会。他此刻只期盼着那即将到来的立后大典。

*

谢怀琤思及此缓缓起，吩咐：“去天牢。”

她盯着镜中自己的容颜，一颗心怦怦直。她本以为，这一幕幕会勾起自己过往那噩梦般的回忆，然而乎意料的是，此刻她丝毫没有任何的恍惚，只有几乎要溢的欣喜与甜。

谢怀琤微微一笑：“你心心念念着的皇位，如今已经在我手里。皇兄，你想不想知，自己为何会一败涂地？”

他俯，低声说了一句话。而狼狈不堪的谢怀衍听清后，犹如看见了鬼魅一般面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十月，遵从先帝遗诏，五皇谢怀琤继位为新君。新帝继位后，很快旨宣布，册封姜家之女为皇后，并在登基大典的当日举办盛大的封后典礼。

最，蜷缩着一个面目全非、令人辨认不的人。他早已神恍惚，形容疯癫，浑上满是伤疤和血迹，脚尽被打断。

尘埃落定之后，尚有一人的命未曾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