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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要是实在不舒服，我去帮你跟苏格审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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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的背影依旧像往常一样，清瘦，步伐冷酷而定，似乎与往日里他每一次在审判正式开始前去往审判厅给旁虫留的背影并无二类。

他把脑袋从里.来，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看了蒙拉一。

蒙拉望着他的背影，说不来话。

“就这样不好吗？”穆溪执拗地看着他，目光里透一哀伤。

但那目光稍纵即逝，蒙拉只不过是惊愕地眨了眨，那狠戾的、被到绝境而孤注一掷的的觉就已经尽数退去，快让他怀疑刚才那一幕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蒙拉走到他后，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无论碰到再怎么棘手的案件，遇到再怎么凶狠的嫌疑犯，他都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像个吝啬鬼一样，从不肯轻易心任何真实的。

但蒙拉却恍惚地觉得，好像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在秦斯的记忆里，自从自己当上了代理审判官之后，就从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场审判，更没有在审判即将开始前才姗姗来迟。

“我太累了……只有死亡才能让我得到最终的救赎……”

*

昨天晚上就在他想要不顾一切，打破所有桎梏带穆溪离开时，意外发生了。

“不用。”秦斯这次倒是反应快。

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年轻的审判官这样说。

少年弯着腰，“哗哗”的声不断传来。他两只手撑着洗漱台边缘，将脸埋在冰冷的里不断冲刷着，蓝的制服袍勾勒背脊清瘦优的线条，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回事？”蒙拉被他反常的行为吓了一，迟疑了一，才朝他走了两步。

难是太累了？

他的目光透过沾了的、凌的黑发，和蒙拉短暂地对视了一。

但现在这是……

在他印象里，秦斯天生就比旁虫少了那多愁善的神经，是个从来不会被绪影响的、天生的审判者。

这是第一次。

“我没事，也不用跟任何虫说。”

穆溪拒绝了他，以一个无比决的姿态。

“审判就要开始了，你还在这什么？”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

蒙拉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就看到镜前的雄虫。

少年肤上还沾着透明的珠，睫也是漉漉的，然而神和目光却是锋利无比，像是冬天里冻了一晚上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