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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就像庆德帝盛年时驾驭群臣，恩威并施，抄家之后必跟着奖赏，把满朝文武玩于掌心。只要权术学到髓，说的是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叶太傅显然还有迟疑，太妃又笑：“我说实话吧，父皇如今的状况，还真能废太不成？萧景衍迟早要算总账，聪明人早依附东了。东不缺你一家投诚，就算没有叶家，也会有张家李家。但这对于我们叶家来说却是唯一的机会，萧景衍的手段你也知，怎么可能输呢，他唯一一次算错，就是你儿那次。”

“父亲是至至之人，有青鸾在边，关键时候也能有人提一。话说回来，当年父亲不同玄同甫好的话，今天恐怕也不会有晋派了。”

叶太傅显然也知，也可能觉得有损为父的尊严，顿时：“你太狂妄了，看不起为父……”

“我要父亲先去翰林院，那是祖父当年耕耘最厚的地方，我也经营了六年，只是需要个名，你走个过场就行，自然有人会附和。再拿御史台，钦天监最近的星相送来，一定会说紫微帝星动不安，御史台有的是追思祖父的，吓吓他们也就够了。然后去找广平王，他是祖父门生，知晓轻重。然后招安玄同甫，祖父门生多，只是散落朝野，我只要一个你为东效力的势，聪明人自会随势而起，听懂了吗？”

一句话噎得叶太傅哑无言，只得悻悻离去了。言君玉在旁边听了个满雾，但他也知一当年的旧事。庆德帝继位后大用权术，朝中文臣派系就换过几波，其中最彩的就是北派学阀陈同林和叶相的大战，陈同林是洛衡都惋惜的大儒，也是治世之才，可惜遇上了正当壮年的老叶相，输给了老叶相和庆德帝这一对最合拍的君臣。北派从此一分为二，扫平北派官员之后，庆德帝也累了，所以抄了江南派，叶相也识相退居二线，成为东太傅。洛衡慨过，说老叶相是正当盛年的治世之才，用作太傅实在是大材小用，历代皇都没受过这么好的教育，所以不仅太殿的权术十分扎实，连东伴读也获益，人才济济。

太妃笑了。

叶太傅又与她低语了几句，显然是说妥了，只听见太妃淡淡：“青鸾，随太傅去。女儿在中不能侍奉膝前，只能让侍女青鸾替女儿尽孝了。”

就算是傻，也看她派青鸾不是什么伺候叶太傅，而是去指导叶太傅行事的，也许还带着监视的意味。

叶太傅显然抵挡不住这个，虽然因为对方是自己女儿，还是有面上盖不住，语气生，但到底是顺从了，问：“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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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毒打被扔到黑暗中的人，看见一丝光，只要能被赦免，是不会思考太多的。言君玉猜她一定说的是“我也是为了叶家前途考虑”之类的话，需要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