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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圣上传一句话，就说恭亲王想去靖北监军，问圣上要不要宣他？”

年轻英俊的帝王，还在孝中，一白龙袍，清贵安静，书案上堆着奏章，写字的样温和矜贵，沐凤驹是见惯了的。而萧栩掀起袍摆潇洒拜的动作，又是另一皇室风度了。

恭亲王时已经是午后了。

“真要去？”天珩帝问他。

封号里也往往带着功过评定，皇家兄弟，最的称赞莫过于一句兄友弟恭，连庆亲王当年都没得到的封号，圣上给了自己的七弟萧栩。

“真要去。”

“靖北是最难的地方，至亲莫过兄弟，臣弟愿为皇兄分忧。”跪在地上的青年背脊像一柄笔直的剑，这样回答。

萧景衍在室见的他。

沐凤驹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萧栩，惊讶于他的样，年纪倒是其次，难得相貌气度都是类萃的存在，只是五官过于张扬了些，是利剑一般的貌。合着敛到漠然的神，更有一分好看。

“刚了慈安。”

一朝天一朝臣，随着庆德帝葬宣陵，庆德一朝，三十多年的故事，也成了褪的旧画卷。帝后的遗憾，的故事，都会随着岁月被静静掩埋。

锁在上的龙，是否愿意放别人去遨游呢？去自己去不了的地方，找自己找不到的人。

况且他们彼此都知，他去监军不只是为了这个。

这个年纪，这个封号，已经算是位权重了。但萧栩是宗室中有名的低调，他其实年纪刚刚够封王建府，但还是搬了。这大半年几乎是销声匿迹，也难怪沐凤驹把他当作寻常亲王。

虽然当年最凶险时也没有人有夺嫡的资格，但七皇确实是比其他人都安分得多。况且恭亲王跟着明懿太后大，和天珩帝是至亲兄弟，沐凤驹还是不够锐，不知这封奏章有千斤重。

“怎么非要等到只剩靖北，才来问朕要？”怪不得玄同甫怕他，年轻的帝王有着最锐的睛，再幽暗的心思也被轻易看穿，朝政在他看来也许会无聊，所以担心他会沉迷战争，穷兵黩武。

“御辇到哪了？”云岚问边女。

君有君的威仪，臣也有臣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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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莫过兄弟，是明懿太后说的话。御书房教他的陈夫今年夏天已经去世了，生平最喜的皇就是萧栩，他教的东西，萧栩都记住了。生在皇室，《郑伯克段于鄢》固然要学，《龙说赵太后》，也是要倒背如的。

皇室弟也不是个个都有这贵气，但他是帝后亲自教养，几乎和圣上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