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3/3)

了床榻，见江霏微睡得正酣，才松了气。

他迷迷糊糊的，没歇息多久，阮安便轻轻敲了三窗，叫自己起了。

顾言正床榻，便听见背后有些响动，原来是江霏微伸手拉住了顾言的衣角。

“顾言。”霏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混沌与撒：“除夕快乐。”

顾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恩，除夕快乐。”想了想又说到：“我先去上值，你再歇息，等晚上我让顾恭来接你，去看烟火。”

“嗯嗯。”霏微，缩了缩，小声说到：“柜上...有礼，你穿上。”说罢便咕噜一转，继续睡去了。

顾言见她这般，不由失笑，他轻轻走到八角柜前，上面果然又放了系着飘带的纸盒。

拆开一看，是一件绒绒的...衣服？但为什么只有半？这就是霏微之前和自己说的衣？

他越看这衣服越可，不由轻笑声，小心穿上，他走到床前看着睡惺忪的江霏微，“这样对吗？”

江霏微，“是的是的，和吗？”

“和。”顾言连忙答到。

江霏微听到这句话，立刻满意地继续睡过去。

顾言将她其实已经盖好的被又理了理，这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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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顾恭就准时来接霏微了：“江姑姑，督公叫我接您去赏烟呢。”

他抬一看霏微，不由调侃的说到：“姑姑今日打扮得这般好看，别说是督公了，就是皇上见了，也要夸赞几分呢。”

霏微穿了件宝蓝万字云纹圆领大襟，外面着大红洒金披袄，就着一袭牙白松竹梅织金裙，松鬓扁髻，斜了一坠着珍珠苏的偏凤簪。

顺着摇曳的珍珠串看过去，明眸皓齿，杏面桃腮，没了刚时的怯态，有了这个年纪的官家小才有的俏。

这衣服还是顾言专门为她准备的，华贵但又不逾矩，端庄但又不老气。也难怪连允这样见惯了后佳丽的人都要赞赏三分了。

顾恭迎着霏微上了轿，一路边走边说：“就前两天，林贵人有了，皇上兴，这都多少年没有新的皇嗣了。所以今晚烟火更是格外闹，还允许人们都来庆贺呢。”

而抬轿的人似乎也急着目睹盛宴的繁华，不过一刻多钟，便到了南园。

江霏微了轿，不禁有些惊讶这般闹致能在里上演，耳边淌着丝竹弦，中目睹着歌燕舞，在这被礼法教义压迫着的城里，竟有了几分松活与自由。

顾言似乎是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地就在石路边等着霏微，见霏微了轿，走上前稳稳扶住他的手，见她手凉，不由有些担忧：“是不是衣服不够厚？可是冷了？”

霏微摇摇，“不冷的，明明你的手也没多和。”

她看了看顾言，见他面上竟有一层薄汗，不由皱了皱眉：“你可是忙得很？还专门来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