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争执(2/3)

公主脸愠，“岑大人慎言！你的话在本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传去就是死罪。”

岑杙大帐前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听到谷粮仓被劫，她心里也只是咯噔了一。并没有表现十足的意外，只是意料中的形势不容乐观罢了。这场朝廷和北疆之战，本就是李平泓被激怒之仓促发动的，而距离涂远山遇刺至今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整军备战。虽然朝廷军占了人数优势，但论即战力，本不是北疆虎狼之师的对手。

“那皇太女这里怎么办？公主是打算放弃她吗？”

岑杙冷笑，“那么公主想过没有，如果此时撤军，建康城危固然能解，但朝廷对北疆的清剿计划将全盘覆灭。六十万大军动却无功而返，反而让京都陷混，日后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谁还肯为我朝效忠？”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接来我会安排增兵谷，你只安排筹粮，其他的事暂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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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摇了摇，诚实：“损失不可估量。谷是浊河东段的通枢纽，历来东线的南北粮调运都会从谷大经过，因为有重兵把守，城防固，它也被当朝廷和北疆粮的一个绝对安全的中转站，不容有失。如今谷城防被攻破，意味着由南往北的粮已不再安全。粮草没了，我可以再江南或者直接在北方征集，但是城池没了，征集来的粮草该放到哪里，已经成了难题。”

她现在倒是比较关心，涂远山是如何悄无声息渡过浊河的，浊河驻军即便战力再不济，也不可能放任十万大军轻易渡河，而没有丝毫准备。莫非朝廷的民心已经丧失到，宁愿助北疆军渡河，也不愿助朝廷军抗敌了吗？那才真是骇人听闻。

“臣后悔没有早放肆！”岑杙悲从中来，指着帐外：“明知皇太女陷敌城，还要发兵，这是皇太女以殉国。如今兵临城又要抛掉唾手可得的城池，匆匆回京救援，这是背信弃义。难微臣从生民牙里抠来的数百万粮，就是给朝廷军活活浪费的吗？”

岑杙不屑：“死又何惧！微臣只是替天人到心寒。这场战事是朝廷主动发起的，虽然君王有过，但百姓仍愿意毁家纾难支援朝廷，捐钱捐粮，是希望朝廷尽快解决北疆之，还天人太平，结果呢，从起兵到现在，六十万大军喊杀震天，非但寸功未立，还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城池，退回建康。微臣可以再去征粮，百姓也可以再去捐粮，但是民力总有耗尽的一刻，真到了无粮可征的地步，即便保住建康城还有什么意义。”

公主像是料到她有此问，无奈却又不得不了。

：“这还是好的，谷大距离建康城只有七日行程，涂远山的兵五天前现谷抢粮，如果不修整立即行军的话，还有两日就能到达建康城。我军想要回援，如果昼夜兼程，最快也要十天。如果涂远山以逸待劳，我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公主脸难堪，瞪视着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哼”了一声，拍案：“依孤看，你哪是为天

“把岑杙叫到军帐来。你们先退。”李平渚平稳了心态说。

“先别他怎么渡河的？我只问你，现在谷粮仓被劫，对六十万大军的后继粮草影响到底有多严重？”

“公主想要撤军回援京师吗？”岑杙迟疑问。

徐军师：“娄将军说得不错，老夫至今不解，涂远山是如何渡过浊河的？莫非他当真有撒豆成兵的本领不成？”

“你要明白，君始终是君，储君毕竟是臣，君王有过，臣不可心怀怨怼。君王陷危难，为人臣者更不可以见死不救。勤王护驾是臣应尽的本分，本不是不想救皇太女，只是形势所，没有选择，要怪只能怪时运。”

“放肆！你敢说大逆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