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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明白。柏挑了挑眉，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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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都言之过早。墨兰才不到十四岁，如兰明兰更小，才十二，怎么也要及笄之后再说。墨兰虽然连个嫡女的假名分都没有，但若自己争气，有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月底，着先前的准备，盛老太太带着三个孙女从登州发，先车后船，带着几箱贺礼和一大堆仆从往宥老家而去。这路上果然遇见了贺家老太太与明兰未来夫婿候选人之一的贺弘文，盛老太太先前已得到盛紘的请求，如今正好请了贺老太太给华兰调理，以期早日生男孩儿。

朝廷的旨意迟迟不，生活也颇索然无味，只明兰不曾忘记隔三差五写一封信回来，顺带代一老家见闻，譬如李家那两个有学识的哥儿，以后要去京中盛家读书；譬如三老太太家的几位姑娘，品行各有不同；又譬如品兰与如兰相投，墨兰举止也很得，那李家舅太太看了颇有心思。

柏看着父亲语重心的模样，轻轻咳了咳：老太太这次去宥，怕是又要遇上三老太爷了，大老太太很了得。

老太太这一去，带走了府里一半正经主，转八月秋风怒号，柏去了京城置办产业，枫请了先生关在书斋里最后的考前冲刺。盛紘寂寞之余，也不耐烦天天看着王氏吐酸，索搬去了书房住着。

宥老家的几位姑娘盛紘都是清楚的，只是这回多了两个人过去，许多事就不一样了。李家那两个哥儿，李郁是秀才，李都是廪生，的确是有息。只李家毕竟是商贾，墨兰以后若是足够懂事，盛紘也不至于就这么把她嫁去，于盛家也无大益。

盛紘喟然：三老太爷家里不说也罢。我会让你母亲提几个丫，对他们敬而远之，尤其是你四妹妹。你大伯父家里这几年才顺心了，淑儿和离又嫁，松哥儿夫妇好容易有了孩，劳动老太太过去一趟也好，不为别的，只看在两个孩面上罢。

却有些聪明伶俐，考个举人也能成，我只求他能外放个实任即可。栋哥儿瞧着没有书，倒还算机灵周全，等大些了便让他经商置产。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柏儿咱们盛家总有一日，是要在你手里的。

可显然，盛老太太是比盛紘着急的。九月中旬，一封家书送到了盛紘书房的案，是盛老太太述、房妈妈代笔，大意无非是说有意与贺家结亲，只是还未想好人选。如今明兰并未养在老太太边，但她的秉是老太太喜的；而墨兰在寿安堂养了多年，虽然安分，老太太却总是忌讳着她学了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