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爱人 第5节(2/3)

他的手臂纤细瘦弱，薄薄的包裹着手臂的骨骼，过分白皙的肤是青的血，血蔓延至手腕忽然被截断，他的手掌和手臂仅靠半截断骨和连接，血顺着他的手指在地面汇聚成一大滩渍。

她透过车窗向仓库看去，只隐约看见壮的男人瘸着站在中间。

“打起神来，你难想跟他们一起死在这里吗？”

人鱼痛苦地弯着，靠在墙角。

仓库是临时搭建的，算不上固，速行驶的车猛地撞破仓库的大门，砖石掉落砸在地面，张静姝被安全带绑靠住，车前的玻璃如同蛛丝往四面发裂。黄哥反应过来后逃跑的速度跟面包车的速度无法相比，他被重重地掀翻在地。

“人鱼，我是为了救你才来的。”

张静姝盯着血渍，目惊心的伤让她地了几气，只有攥手心才能让她从莫名的恐惧和心疼中。

烟雾球的雾气渐渐开始消散，雾气弥漫在整间仓库。

“我受了满的伤，却不能把你带去，我会难过一辈的。”

黄哥的手里拿着把破碎的椅，朝着角落的人鱼走去，他被车灯照亮的瞬间，步伐忽然顿住，仿佛有应地回过，旋即睁大睛。

张静姝回过神，不容置疑地：“你等着我，我上回来，我们一起离开。”

她当时只顾得上那三个穿防护服的男人，完全忘记只是伤了的黄哥。

张静姝红了睛，大脑还在方才撞击仓库大门产生的绷和眩中，她的手已经分秒必争地解开安全带，本顾不得查看黄哥的况，只能听到他微弱地喊着救命。她觉面包车似乎有嗡嗡的声音传，打开车门的瞬间在地上，连忙稳定住跑到了人鱼的面前。

程南静静地看着满脸泪的张静姝，嘴角仍然是温和的笑容，他用完好的手撑着地面，微哑的嗓音带着歉意：“对不起……张静姝，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即将撞上墙时张静姝将刹车踩到底。

张静姝并不会为了人鱼搭上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已经为了救他付太多，甚至在今天晚上拼死一博的行为。

张静姝：“我拖着你去，地上有碎片，可能会很疼，你

程南乖乖地将完好的手伸，轻轻搭在她的掌心，她的手指收，攥住他的手。

她忘记黄哥了。

张静姝只是普通的女人，她无法负担两人的重量。

张静姝跑到仓库外面，那群人的面包车就停在仓库的门，车上着车钥匙。张静姝发动面包车，刚要把车调整方向，忽然听到仓库传来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甩去撞在墙发的。

程南侧起，将左手来。

糟糕。

他这副样本提不起力气。

当一个人为某件事投过多的力，这个时候，如果想要终止是很困难的。

张静姝弯不腰，她应该是在刚才的撞击中伤到了腰。她一手扶腰，一手伸到他面前：“把手给我。”

张静姝迟疑片刻，脱外，忍着腰的痛蹲，用外将鱼尾包裹起来，还有半条在外面，但是没有办法了，她把两条袖在他的腰腹打了个活结。

她已经为此投时间和力，就在最后的时刻放弃，甘心吗？

张静姝的膝盖撞到车破了，她走路微瘸。面容有些严肃，她面无表地盯着半躺在地上的人鱼。他像是去全的力气，仅靠着最后一气支撑着，看向她的神向四周发散，本无法聚焦。

“你……你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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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姝握着方向盘，她的脑海里忽然攀起一个疯狂的念，她慢慢地松开离合，面包车缓慢地往前驶，她挂上挡，调整车的方向，正对着仓库的大门。仓库的雾气渐渐往上飘，骤然亮起的车灯照亮仓库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