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46节(3/3)

季怀真冷声：“有飞虫落你肩上了，替你拍拍，不用我，说你的就是，说你的缘分天定。”

“这样冷的天，你倒是告诉我哪里来的飞虫。”

燕迟一阵委屈，又：“十年前夷戎弱于大齐，我大哥最不受，又年岁最大，族中便推他来当质。我娘困于敕勒川已久，不少人对她杀之而后快，与其在草原日夜提心吊胆地活着，我父王便命我娘隐姓埋名，陪大哥一起来大齐，我那时份未被承认，我娘就求着我父王，让我一起跟着。”

来的若是受的皇也倒好说，偏偏是最无希望继位的，更不要提叶红玉昔日在夷戎树敌众多，她这一走，能活着到达上京已是上天眷顾。

孤儿寡母，又是以弱国质份前来，在大齐的日不必细说，自当受尽苦楚。

在别人中看叶红玉，只当她是困于，不受的夷戎皇妃，又有谁能想到前这狼狈清瘦的女人，竟是赫赫威名，叫草原十九闻风丧胆的叶红玉？

不提燕迟大哥，他是皇，吃穿用度虽少不了，但也仅仅是够用而已。

怕只是燕迟母，吃不饱，穿不，还要受尽白，受尽寄人篱之苦。

“在上京的最后一年，我十三，那年当朝丞相季业六十大寿，他权倾朝野，人人都要去拜贺，大哥也带我去了。送了他一把枪。”

季怀真一怔，突然：“……枪以钢打造，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

燕迟一怔：“你怎么知？那枪是我娘的，其实还有一把剑，也由钢所铸，来大齐的第一年，被我娘献给了你们大齐皇帝。”

“枪、剑、刀，还有我先前送你的匕首原是一，都是我娘的。”燕迟神落寞，“本来没打算把枪拿去讨好谁，可那时大哥想回敕勒川，季丞相是最能说上话之人。”

至此，季怀真开始表古怪起来。

那枪他见过，就在季业的书房放着。

“枪送去之后，季丞相就面见了大哥，我当时是以仆份跟着一起去的，不能，就在院中等着，迷了路，然后就遇到了你……”

“遇到‘我？’”

季怀真如同石像般，僵在燕迟上。

陆家与季家向来不合，他记得清楚，季业六十大寿那天，陆拾遗人虽到了，却是放东西就走，只在前堂逗留，全程被他派人盯着，又怎会有机会与燕迟相遇？

除非——

季怀真往一，站到燕迟面前去，抓着他手臂，未曾意识到语气中的迫切，脸煞白：“然后呢？”

燕迟被这副反应吓了一，缓缓：“你当时手里端着碟糕，唤我过去陪你讲话，你问我怎么一直盯着你的脸瞧，我……我说你得好看，同我娘差不多，你就笑着说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