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2/2)

原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早就好了心理准备，可以稳定好绪，然而说到半途，却已经泣不成声，等将事完完整整说清楚，颜衿已经伏在平妈妈膝上呜咽不已。

颜明沉默着迈屋，他走到颜衿边，面对着她径直在地砖上跪，颜衿见他这个样，以为这是被宴上发生的事吓着了，不由得缓了语气安。

颜明却只是垂着，双拳握抵在膝上，许久许久，这才抬看向颜衿，少年双目猩红，一看就是为了忍泪生生憋来的。

本来压抑着的哭声，在听得平妈妈这句话后，便再也忍不住，颜衿环住平妈妈的腰，小时候受了委屈，爹娘不在，她便会像这样在平妈妈怀里哭一场，哭好了，又乐呵呵地跑去找姊妹们玩。

尖抵着上齿，颜衿垂着眸，不知要怎么开，似乎想一脑都说来，但所有事全都堵在中，又噎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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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妈妈一直沉默着听她说完，最后才缓缓伸手，先是温柔地摸了摸颜衿的，但还是忍不住俯，将她搂在怀里哽咽：“你的这些话我听着都心疼不已，让你亲娘听了，她又如何能受得住？”

“……”颜明声音颤抖，带了几分沙哑，“对不起，我……你、你和江柔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能认你来。”

可想是这么想，泪珠还是忍不住从中滴落，悄无声息地落在颜衿的背上，平妈妈连忙用袖拭去，弯腰轻声安：“好孩，乖锦儿，别怕，受了什么委屈，哭来就好了，妈妈在呢。”

“平妈妈，我想见哥哥。”

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等颜淮回来再与他商议，目光落在颜父的牌位上，颜衿不知怎的，却又生几分犹豫。

颜衿想了许多事，甚至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时候，索将自己与颜淮的事先一步告知秦夫人，但旋即又想，秦夫人如今的，已经受不得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可这一次却怎么也停不来，哭得小腹搐到发疼，哭得泪划过脸颊竟觉几分微疼，哭得嗓涩，连气都火辣辣地疼。

就在这时，后再次传几分动静，心想着这个时候又会有谁会来祠堂，又有谁敢闯祠堂，好在缓了这一阵后，睛的浮勉消褪不少。

颜衿哪里看得了自家弟弟这个样，蹙了眉，连忙伸手心疼地抚着颜明的脸颊，便见豆大的泪珠顿时从颜明里接二连三地。

“小施。”颜衿见他一直在门风，怕颜明着了凉，连忙开唤他来。

颜衿回过，却见颜明正站在门，他还穿着今夜赴宴时的衣裳，扶着门框，许久都没有动作。

沉默半晌，颜衿这才轻声开：“那天，我和宋玟听说宁国公夫人摆宴，所以求了哥哥让我去船上玩……”

平妈妈轻轻拍着颜衿的背，她知这个时候得让颜衿好好哭一场才好，不然再大的人，这么多委屈憋在心里，是会憋病的。

忘了自己哭了有多久，但这般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后，颜衿便觉得松快许多，平妈妈见状本想着让她先回去休息，可颜衿说着要想一想，到时候怎么与秦夫人说才好，劝走了平妈妈，继续独自一人待在祠堂里。

听颜衿噎着提起颜淮，平妈妈不由得咬了，旋即柔声：“妈妈知你心里委屈，锦娘乖，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再等等好不好？”

和平妈妈先说说，这段时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