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2/2)

“我们要是同桌就好了，”仿如神游般，谢姝妤声线浅淡，“你就可以天天给我讲题了。”

谢姝妤懵懵地看着谢翎之，忽而意识到，他们的距离有近了。

磕磕绊绊到大题分，谢姝妤实在不会了，回求助地看向谢翎之。

哒。

近得，他一低，她一昂首，就能接吻。

耳边娓娓回响起低沉磁的音。

气，一那模拟会考卷合集，说：“行，那你吧，我看着你。”

握着笔杆的指腹少许松懈，谢翎之侧眸望她，说：“我现在也可以天天给你讲题。”

他们从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但从没坐过同桌。

他们此刻依旧坐在一起，中间却隔着满目疮疤。

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谢姝妤的思绪不觉间越飘越远。

谢翎之笔杆一滞。

会考作为一个合格考试，题目当然不会难到哪去，不过学校九月开始的会考复习，谢姝妤理科本来就一般，从捡起理到现在也才学了一个月不到，容都没怎么吃透，模拟卷对她来说多少有难度在。

“不一样。”谢姝妤低睫羽，“……不一样。”

谢翎之盯着她，一字一顿：“这题你到底懂没懂？”

笔尖一卷纸。

“……我们这样，好像同桌一样。”趁谢翎之在纸上写画，谢姝妤轻轻地说。

谢翎之静静跟她对视。

怎么被他说……她都觉得他们有血缘关系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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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象一些虚无缥缈的假设，也不会给已经不可能发生的设想结论。”谢翎之开，声音一如寻常平和，沉稳，眸光却邃而挚地注视着她，仿佛再也装不别的，“我只知，我你。以前，现在，以后也，而且不会再像你一样上其他任何人。我也谢我们之间的血缘，因为它让我能够在你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时，就见到了你的第一面——比未来所有可能会上你的人，都早。”

谢姝妤神飘忽，挪到那条横亘在他们之间、正随笔尖摇转而微微晃动的手臂。

好像也没过多久。时间嗖一就飞走了，带着那么多往事。

谢翎之立时意会，夹在指间的笔杆轻微晃了两晃，俯过去，给她分析题目。

上次谢翎之给她讲题，还是几个月前……她提分手那天。

谢姝妤闭了闭，压底酸，抬目看向谢翎之，“哥，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还会喜上我吗？”

谢姝妤鼓鼓脸，还是不满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伏案题。

之前恋时，谢翎之都是抱着她讲题的。

盯在题目上的目光，也逐渐涣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放大镜窥探他们过往的言行举止，将他们一切纯洁也好、暧昧也罢的行为，尽数蒙上一层污秽的幕布，然后再意味地慨一句：难怪呢。

温气拂过面颊，谢姝妤间微咽，望着那双漆黑的珠，一迷离了瞳仁。

她稍仰起颈，睫半阖，等待那柔灼的温度落至嘴。

谢姝妤：“……”

谢姝妤愣怔住，睁着睛，微微张开。

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妹，只是普通同桌，就也能够像其他侣一样，每天手牵着手，在学校甬间踩着银杏叶漫步；等毕业工作了，再买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家，每晚了班去市场购，她会光明正大地挽着他的胳膊，手上着和他同款的婚戒，认识他们的人都知他们是夫妻，见了面笑打过招呼，再在肩而过后，或艳羡、或嫉妒地谈论他们的恩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