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第72节(3/3)

稳，指尖刚覆上玻璃裂缘，就被遏止：“你别碰那。”

她还是贴上去，在他伸手要来夺时，往上抬了，终于开，也哑得很，很轻，风一样扫过他：“怎么碎了？”

靳邵掌心用力抹了把泪，眶又又，声前还要咳嗽清嗓，才显得没那么蠢：“跟债的打架，家都要掀了，这个也差顾不上，还好只碎了一半儿玻璃，里边俩玩意儿没事儿。”

“你应该把另一半也摔碎。”

“为什么？”

“对称。”

他被逗笑，妈的跟她就不能好好煽。

黎也将手指伸去，碰到里边的小人，低来打量，肩窝从后包裹来一，靳邵抱住她，抵着她，时间静得让人有岁月安好的错觉。

她着晶球底座转一圈，轻声问：“怎么之前不告诉我还有这个？”

“太蠢了主要是。”他声音捂她肩膀，沉闷气，“我藏着看看算了。”

她：“确实蠢。”

“……”

又往斜，说：“你要不那么蠢，我都不会喜你。”

“你说喜我？”

她征一秒他的脑回路。

他飞快在她颈边亲一，“再说一遍。”

黎也微微活动肩颈，舒气：“你先松开。”

某人雷打不动。

“别以为不松开我就不知你在哭。”

“哭，”靳邵分开了一，斜着，“别去给我造谣。”又贴回去。

愈发觉得他像那条狗，听两句好话就要摇尾，什么气也消了。一时间也恍然，她总以为岁月翻篇，他们都变了，太久远的觉会很难找回来，萦纡辗转，好像只要他是靳邵，怎么也不会变。

那片刻她是庆幸，庆幸自己丢数年的，终于有天找回来，她担心它不认识她，担心关系生疏，担心难免隔阂，却只在找到它的那刻，她发现，它还是会笑，会像从前对她那样摇着尾笑。

“哦，”黎也回想了那个鬼样，说：“那你以后别哭了。”

“为什么？你心疼我？”

前一秒还在纳闷她怎么会说这么的话，后一秒他就知不能对这姑娘抱有太大期待，她认真对他说：“哭得太丑了，像傻，吓我一。”

“……”

她不知靳邵能不能理解，她真的吓了一，活久见，这张脸哭起来太诡异了，就像也想像不她哭的样。

后知后觉还是后悔，她怎么没拿手机拍来，也不知回看见他哭是什么时候。

靳邵被她堵得慌，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骂来骂去没什么攻击力的词：“我真是去了你的，我怎么就喜你喜得死去活来。”

黎也直了脖，语气平平：“因为你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