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2/2)

正如他很难把那些看都看不清的人当自己的同类那般，那些野兽、他们猜测的作画人，又怎么会把他们当同类？怎么会顾忌他们的命？

黎恪甚至看不他穿了什么衣裳样式，但他就是觉得这是个男人，还是个自己熟悉的男人。

若不意外，他现在也踩在其他城池上，说不定，他脚也有几十上百条人命。

就像……此刻的他一样。

和黎三娘的转述一样。

一切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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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恪走了很远很远，他自己都不知走到了何。前一大片鲜红似血的被风一，卷起柔绵红雾，几迷人。

那人垂着，散发遮住了面庞，他的手脚都是不正常的诡异的瘦，简直像有谁生生拉了他的手脚似的，他坐在榕树，看不清模样。

黎恪也心得很快，他行让自己镇定来，去找兰姑说的树的人。

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竟就这么直接碰了。

若放在镜外，只怕寻常人看一就要吓了。

和那些画。

黎恪看到了树的人，他心一横，大步向那人跑去。

榕树生有无数“须”，又细又，几十上百一缕缕垂落，好似榕树也生了须发似的。

不光如此，他每走一步，死在他脚的命就更多。

模糊的……

而现在，那些须发端，都吊着。

他连忙向榕树跑去。

但他到了丛边缘，渐渐走近榕树遮挡平整土地后，那甜的香气也不过消散了一罢了。

至于更小的人，他完全看不清了。

大很大吗？为什么没有？

空瘪的，有人的，有兽的，风仍在，那些人的脚尖、走兽的蹄爪便跟着晃动起来。一簇一簇扎堆吊着，属于人的发也跟着飘。

手指碰上那人的脸，那人一顿，缓缓抬起来。

他忽然有诡异地想明白了。

何其诡异可怖的一幕。

脚淤泥逐渐黏烂，那腐臭甜香混合的糜烂的气味更郁，到黎恪几乎以为自己的鼻要废了，再闻不什么气味。他以为在榕树会好些，远远看过去，榕树可没有丛。

“你——”他伸手去碰这个男人。

越跑近，越觉那人熟。

他低看去，果然看到了地上跑来跑去的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东西，再仔细看，才能隐约辨认来那些是什么走兽。

黎恪恍惚间，看到遥远之，那儿似乎真的有一棵大榕树，繁茂枝叶不知有多广阔，自己隔着这样远，也能受其遮天蔽日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