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 阿斯托利亚(3/5)

正确。

如果真的有地狱，那它就是着人间的样建造的。

卡佩拉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真正去往另一个世界。她真的很想知埃文被烧成一块烤之后会不会改变（不得不说，虽然从人和上卡佩拉不能忍受，烤的味还是很香的，比霍格沃茨厨房的香多了），她很想见见父母，还有很多很多故人在等她。

埃文哪，埃文。

在死去后，卡佩拉并不怎么能适应空闲。除了睡觉，她唯一能的似乎也只是追忆故人。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埃文，他也常常到她梦里来。他们生死相隔了十数年，却在幻象中过完了一生。

他们手牵着手走过开满玫瑰的田野，光与风轻拂他们永远年轻的脸庞。卡佩拉总是穿着那条樱桃红的裙，那是她在西尔玛伯斯德的婚礼上穿的，当时她还在为埃文不和她舞而伤心。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一支正式的舞，总有一方在翘首企盼。

卡佩拉的梦里还常常现尖叫棚屋，他们在那片空地上倒是过很多次。埃文笨拙地把卡佩拉牵在手里转圈，后来在格林格拉斯家的舞池里又娴熟地牵着特拉弗斯转圈。卡佩拉总是些为他人嫁衣裳的事，她都习惯了。那时候他们没有音乐，卡佩拉就唱歌作伴奏。

are you going to scarbh fair

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the true love of mine

那是个少见的冬日里的艳天，埃文少见地没在一曲终了时把卡佩拉摔在地上，光刚好照他褐的睛里，那颜像极了他最喜吃的蜂糕。人们说罗齐尔兄妹得一都不像实在是太遗憾了，卡佩拉却觉得灰蓝绿烟雾濛濛的睛不适合埃文；他不适合忧郁的神，他生来就属于光和天——后来他死在熊熊燃烧的邪火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卡佩拉讥讽地想。

“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埃文说。

“什么？”

“这首歌你唱得一都不好听。”

“噢。”

卡佩拉没好意思说明明是埃文没听懂她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于是卡佩拉不再唱歌，也不再奢望总是去牵那双汗津津的手了。她跑过白茫茫的雪地，跑熙熙攘攘的村落，寒风把她的睛得直想泪。埃文不是卡佩拉的埃文，她的梦错了。

后来在最后的圣诞节，他们坐在房上看夜幕结了冰的卡克米尔河，埃文生怕卡佩拉跑走一般把她抱在怀里，问她，“你能再唱一次那首歌吗？”

“噢，我都忘了。”

看着埃文遗憾的表，卡佩拉兴得直想舞。

“真的忘了？”

“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