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伪善者(4/5)

再拥抱一次，可谁都没有再一步，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她挲着他握着她手臂的手，发现戒指不见了。

事忽然就变得可笑起来。斐克达忽然懂了圣诞节那天晚上曼卡利南似笑非笑的表的意义。他那时顾着她的面没笑来，现在她也不能放肆地笑自己。

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雷古勒斯终于放开了斐克达。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邃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他表的尸，她看不他神里的义。

人是她掐死的，斐克达告诉自己，必须是她掐死的。贝拉特里克斯杀了她妈妈，这是一报还一报，应该的。斐克达杀过那么多人，多这一个不算多，何况这人还是贝拉特里克斯。雷古勒斯跟贝拉特里克斯的还没有跟安多米达的，他们都没什么可难受的。

对，没错，他们没什么可难受的，最多也只是杀了人之后更一的罪恶罢了。

真正的穆利菲恩弗林特站在小推车上等他们。谁都没说话，仿佛他们已经这样过很多次，斐克达也不想再问别的东西了。她不由自主地挽住雷古勒斯的手臂，后者死死抓住了她的手，不像是怕她走，倒像是怕她来。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斐克达不知风声有没有吞噬掉她的声音。雷古勒斯咬着牙像在忍受什么，仿佛过了一辈之后他才伸手来为斐克达整理了一斗篷。地底的气那么冷，他吻的温却还留在她上。

如果诺特家族的金库里没有躺着贝拉特里克斯的尸，一切可能还会有转机。斐克达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转机，不过她也不用想了。

“我想……”

雷古勒斯说了一句话，斐克达假装没听见。

不得不说，装聋作哑会让人好受很多。

贝拉特里克斯再也没有回来。

达芙妮心里已经猜了大概，但她还在佯装冷静。这么多事发生过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了。达芙妮不想死，可她也想掷地有声的事——不是为了虚荣心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哦，不对，不可能有别的原因了，她就是这么一个虚荣又可笑的人。

相比之，作为贝拉特里克斯的侄女的特拉蒙塔娜竟然冷静得多。她们都知对方在想这件事，不过谁也不会提。

达芙妮对于绘画的彻底厌烦和最后的时刻同时来到了。她把饱蘸着颜料的画笔丢在一边，盯着面前未完成的画作逐渐把心清空。画中是格林格拉斯家族仅存的一家四，站在父母后面的两妹已经完成了，没有画五官的母亲正襟危坐，离父亲不近。父亲还没有上，只有勾勒来的虚无缥缈的形状。

其实这样也好的，完成了反而更无聊。

窗外没有光，窗帘上映着的是乌云的影。达芙妮在久的提心吊胆中竟然受到了一惬意。她不算亏了，她想，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尔福庄园白吃白住小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