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琬序，”黎之看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地摇，“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知还能再用什么办法了，我真的累了，很累、很累。这辈，都过得很累。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一想到未来，我还是会继续这生活，就更累了。琬序，我没办法放弃你，可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她说着，笑了笑，掏了遥控，指向了我。

“不要！”在她钮的一瞬间，我大叫声，却仍旧将阿克死死地护在后，又忍不住闭上了睛。

我摇，却沉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的手里会牢牢握着一把枪？为什么在我面前的，会是黎之？我、我……我像是在保护自己。不对，我究竟在什么？

我抬望着她，可一句话都说不来。我的系统呢？为什么我的程序开始卡顿？为什么在我最需要这一切的时候，这该死的系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谁来救救我！

我中自然脱，而我已不知该如何控制，更早已不知这些话该不该说。我这是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

可我并没有听到弹划过空气的声音，只听到了一声苦笑。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像是遥控。我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便是莫名的“哗啦”一声，像是窗被骤然推开，接着便又是一声响——

“琬序，”我听见，黎之在叫我，“我真的好喜你，好喜、好喜。”

“不、不……”我的嘴在动，可声音已不由自己控制了。我现在，是在说话吗？为什么觉这么奇怪？

“你别过来！”我近乎本能地抬起手，将枪指向她。我好像很惧怕她，我的心中也的确有一莫名的、大的恐惧。这恐惧笼罩在我的上空，即将压来，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如同抹墙腻一般抹平。而我被陷在潭里，逃不去，也死不踏实。我是在害怕自己被报废吗？好像是、应该是，可怎么又有哪里不对劲？我、我怎么了……

“可是，对不起，琬序，”黎之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了。”话音落，我清楚地看见她了钮。

“不、不要。”我挡在阿克前，却没放手里的枪。这像是一本能的反应，我已经不知自己在什么了。我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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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看着我，用手背迅速地了一把泪，又问我：“怎么还握着枪呢？是想杀了我吗？”她虽然这么问着，但看起来并不怕我。

“琬序……”黎之唤了一声，又向我走来。

“琬序，你拿枪指着我？”黎之问，“你竟然还护着她？”

世界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