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2/2)

“大宇，简直烂透了。”

“回家。”

“所有人都一样。”

“全天都一样。”

“他们的死法千奇百怪，有时候我很好奇，同为大宇人，同为低贱的阉人，怎么也会有拿别人生死当乐趣的人呢？后来我发现，我也一样。剥开这些伤痕累累的尸，从冷透僵的血脉中挖一小截骨的时候，真的，太开心了。”

裴厌辞回过神，：“方才说到哪儿了？”

得惊心动魄。

裴厌辞每天也都会去茶楼打听最新况，了解到了朝中不少动向。

“他不会是大熙派到大宇来的卧底吧？”

“比上次困难，但争一争可能还是有的。”

比如扼鹭监手通天，抓了不少关于裴厌辞和棠溪追厮混的言，但反而更加实了传言。这类桃野史最是让人津津乐，越是抓越是传得越离谱，目前版本已经是裴厌辞男扮女装成顾越芊，与棠溪追肆意在中白日宣，不朝事。

“让大宇永无宁日，是那个宦官的目的。”

他们在私宅里住了五六日，每天都有官兵前来敲门，例行检查一番后又离开。

他的里聚起泪，“所有人都该死，所以，你也别假好心了。”

戚澜看他脸上平静无波的样，仿佛在讨论一只鸭的生死，脸有些难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我也不知他们是谁，大分连名字都不知。”他慈地将骷髅抱在怀里，“当年他们的时候，都还只是五六岁的孩。”

那涌动的泪光，仿佛在控诉着其他人加诸于他上、那些孩童上的累累罪行，最终，又被辉煌的灯火湮灭，成为他瑰丽靡艳脸庞上熠熠生光的缀。

“是啊。”

“你知，我很挑剔的。这两百多个孩，都是刚没多久就死了的，还有能撑到大些再死的人，我没要。”

“形势有利于我。”戚澜摸摸，“你要不要跟我回大熙？”

“那我只能先杀了你了。”

“大熙还有你的容之地？”

“大熙，也烂透了。”

“你跟我说这些甚？”裴厌辞从前就觉得那骷髅瘆人的慌。

裴厌辞这才注意到，每一块拼接串联的骨其实大小略有分别，甚至新旧磨损度都略有不同。

“你要不要找名友戏院约稿写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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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追摇，神怜地抚摸着骷髅冰冷枯白的脑袋。

“我想说，”棠溪追将骷髅放到中间的矮几上，用香炉支撑着，似乎在托付。

真是能想。

“喂，裴厌辞，你想甚呢？”戚澜朝他脸上了气，带着轻扬的茶香。

却毫无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