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2/2)

一方通行沉默了片刻，而后说：“……因为那个计划被中止了。”

就像是向神父忏悔的信徒总是祈求主的宽恕，说着对不起的人心中一定期望着对方的原谅。

他发誓在回去之后要将一方通行中所说的学园都市挖来查个底朝天, 不论它隐匿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然后让它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是最后之作赐予他的新生，从未没有受到过那不可逆转的伤害，这是可以通过械检查来的，而托尼斯塔克的天才程度一方通行早已经见识过了，他必须保持谨慎。

而现在这个孩正吐着他的罪。

“所以后来呢？明明照计划应该是两万人的，为什么你说你只……抱歉, 我不该用这个词，你杀死了一万人呢？”

事实上托尼斯塔克的心也并不如表现来的那么平静而悠然，他当然是愤怒的, 有一束跃的火焰在他的腔里熊熊燃烧着，将那冰冷的方舟反应堆都灼烧地发。

托尼：“不过正好，我也老被人叫混。”

“我输给了一个无能力者，研究员们认为我不再拥有成为绝对能力者的资质，因而冻结了实验。”一方通行淡淡说。

一方通行没有说来，因为这件事如果说了来，一切都不再合理。

托尼已经发现了。

他原本严肃的神放松来，朝他眨了眨焦糖的睛，有年轻人的俏, “老混和小混，天生一对。”

一方通行怔愣了一, 显然想象不到有人在听说这样一件事之后依旧能表现如常。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表现责怪与愤怒, 毫无疑问是在剥夺着一方通行仅剩的息空间。

托尼挑了挑眉：“哦？”

然而真正让这个实验终结掉的，其实是8月31号那天晚上的事件，为了拯救最后之作，他的大脑受损，失去了独立计算能力，这让研究员们认定一方通行已经完全不备成为绝对能力者的可能，最终被迫销毁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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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孩真正祈求的并不是他的谅解, 但是如果表现这样的态度, 能让这个孩心中轻松哪怕一星半, 那都是值得的。

他将右搭在左上翘起，脚尖一一地在空气中上摆动, 伸了手臂搭在沙发上将一方通行整个的瘦弱都圈起，俨然是一副家谈心的模样。

因为这是全新的。

一方通行上压着的是一沉甸甸的负罪。

这份重量无时无刻都在压迫着他，让他没有办法过气来，那些他在一方通行上觉到的灰暗郁躁并不是错觉。

但是他现在不能将这愤怒表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