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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新的战况吗？”言君玉问他：“所以圣上才会放你来。”

“父皇吐血了，不是咳血，而且已经三天了。”萧景衍轻声。

言君玉现在甚至不什么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梦了，那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才会有的志向，汉朝是文景之后才有卫霍的爆发，但大周在庆德帝手上三十余年，更像是胖却迟钝的老者。当然是有壮硕的底的，古木倒发新芽，想要成新的参天大树，还需要一段时间。

什么。”御辇中，萧景衍忽然笑着。

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大周要经受这场考验，才有河清海晏的未来，为此付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就像赫连说的黑狼王和白狼王的故事，只有最壮的狼王，才能在这场争斗中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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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殿就这样垂着睛玩了言君玉的手许久，用指尖一个个碰他的手指尖，御辇里昏暗，言君玉本能地知他在伤心。

怪不得。

萧景衍没再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言君玉的手，他的手非常漂亮，清瘦修。言君玉以前常想拥有这样的手，自己手上有着薄茧，练枪之后更是不能避免。但他垂着睛握着自己的手的样，就像世上没有比自己更好看的手了。

“我知你知我在想什么。”他反应很快地回。

“不是。他放我来是因为兵和全投向我了，算上玄同甫，官员有三分之二都上了奏章，他没有办法了。”

两人都笑了。

言君玉现在知他为什么很久之前要自己一直跟着他了，以前他以为萧景衍是要教自己什么，后来发现，只要跟着他，看他如何用人，如何事，自然而然就懂了。就像自己的枪法，最终还是在萧景衍上得以补全的，他现在渐渐能习惯那往上飞，从越越远的地方往看的视角了。大周和西戎的战争，是安居乐业的中原王朝和骁勇掠夺的草原之间的对决。史书上从秦朝就开始对抗匈，有过封狼居胥的胜绩，也有后来五胡华的惨事。

言君玉看了他一。

“他是因为这个才放你来吗？”言君玉问。

怪不得洛衡他们愿意为了他一时的青睐呕心沥血，他上是有这东西的，那双云岚般睛望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幽州沦陷虽然恐怖，但庆德帝狠起来赫连都能放走，敖仲又始终没有依附东，只要得心，不放东，直接让敖仲开，支援幽州，还是可以得到的。言君玉对于庆德帝的心已经有所了解，光是幽州沦陷不会让他这样。虽然玄同甫已经倒戈，但朝堂上还有希望，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