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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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

这和服的里衬是鲜红的，穿上白外之后只能从领看到浅浅的一红。我梳不来艺伎的发髻，便草草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男人有什么好？”

我剜了他一，手里握着的眉笔往桌上一摔。“也只有你这事不关己挂起的人，才有脸说这是喜剧。你毁了我，也毁了他。”

“你觉得我还能回吗？”

我突然有一莫名的直觉，这个人绝对不是宇智波斑。

我惊恐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这副表极大地取悦到了他，阿飞颇为愉悦地笑了：“错过了一次机会，你说这一次，阿凝要不要抓住机会呢？”

“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师益友，但我可以帮你获得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想起不知从何听来的戏言——

“你、你在害我！”

“好吧，我的确隐瞒了一些节。我告诉他，自从那日分别之后，阿凝对他思念成疾，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你也想不到吧，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他说：“你飞不走了，白鸟。”

我闭着，朝前倒去。

能……

于是我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动作，一张骇然的脸显在我面前——左脸是完好的一个男人的面容，右脸却伤痕累累，简直像是由零散的块拼接而成，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我还是前所未有地庄重地打扮着自己，不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件礼，装在盒里送给鼬。

雨之中掺杂着人的脚步声，“嗡嗡”，我的灵魂在颤抖。

屋外不知何时又起雨，雨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更衬得人心烦意，我极力抚平镜中女人蹙的双眉。

男人带上自己的面，留给我一个背影。“把衣服换好，你还有叁个小时，去塑造一个不留遗憾的阿凝。”

他把我引到悬崖边上，愉悦地看着我要不要选择去。

恶的蛊惑，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阿飞没有走远，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杵在一旁看我装扮的过程。

“旁的不说，你这脸，白得已经不用涂粉了。放松，好好一喜剧别成丧事。”

“反正发梳了还是要放来，衣服穿了不也还是要脱来，我的魅力不在于这些肤浅的东西。”

“但你心甘愿，不是吗？”

他在我即将揭面的那一霎那握住我的手腕。“有些事，一旦了决定，就无法回了。”

“鼬先生，您来了，”转过，我行了一礼，贪婪地凝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您应当知晓一个婊约男人是为了什么，即便如此，您还是来了。我是不

我被噎得说不话，岂止心甘愿，我贱得甘之如饴。

“你到底是谁？”

滴、滴、滴……

“——怎么说呢？对了，那是叫人弱无能，万念俱灰的快乐……”[注1]

天堂的穹布满地狱之火的颜，但仍是天堂。[注2]

也对，如果知了他的真实份，不我愿不愿意，都必须站在他那个阵营了吧。

“你还真是随意啊，梦寐以求的事终于要成真，不仔细打扮一吗？”

他在跌落之际接住我。“不要这样毫无防备的表，就算是我，也会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