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拨 第3节(2/4)

尹节在廊走。议事厅隔是书屋，屋门半掩。门的菩提树梢上挂着一把老黄杨弹弓，叶层层叠叠的，连片鸟不见。

怪不得鸦雀无声。准是遭了阿普笃慕的劫。

在书橱前徜徉了一会，转再看，阿姹手指扣着笔上的红漆，心思早不知去了哪里。尹节一哂，心想：也不比阿普很多。他有些不耐烦。

尹节温声：“不要着急，想好了再笔。” 他把门扇打开，叫屋里照得更亮些。阿普不来，这屋倒是个能安静读书的地方。

阿普又在捣什么鬼？尹节放轻脚步，推开屋门——他本意是要佯作发怒，猛地呵斥阿普一声，却看见阿姹，正老老实实地伏在案前。

“阿普又跑了？”尹节皱着眉，见阿姹的案堆了一摞卷轴和册，“你在什么？”

这声师傅叫得尹节好心虚。他名义上是阿普笃慕的师傅，各罗苏特地腾了这件书屋，叫他教阿普汉文和礼仪，两年间阿普拿笔的次数，十个指也数的过来。尹节则睁一只，闭一只。

廊走。议事厅隔是书屋，屋门半掩。门的菩提树梢上挂着一把老黄杨弹弓，叶层层叠叠的，连片鸟不见。 怪不得鸦雀无声。准是遭了阿普笃慕的劫。 阿普又在捣什么鬼？尹节放轻脚步，推开屋门——他本意是要佯作发怒，猛地呵斥阿普一声，却看见阿姹，正老老实实地伏在案前。 阿姹略显惊慌地抬起来，眨一眨睛，叫他：“尹师傅？” 这声师傅叫得尹节好心虚。他名义上是阿普笃慕的师傅，各罗苏特地腾了这件书屋，叫他教阿普汉文和礼仪，两年间阿普拿笔的次数，十个指也数的过来。尹节则睁一只，闭一只。 “阿普又跑了？”尹节皱着眉，见阿姹的案堆了一摞卷轴和册，“你在什么？” “我在学写字。” 尹节拿起两本书册，一郑笺，一字林。他又往阿姹的笔一睃，缓和了脸。阿姹的字迹很工整。萨萨得到汉文的佛经，都是给阿姹去抄的。 尹节抱着弥补的心理，吩咐阿姹，“你再写一篇字给我看。” 阿姹答声是，用笔抵着颏，面上犹豫的神。 尹节温声：“不要着急，想好了再笔。” 他把门扇打开，叫屋里照得更亮些。阿普不来，这屋倒是个能安静读书的地方。 在书橱前徜徉了一会，转再看，阿姹手指扣着笔上的红漆，心思早不知去了哪里。尹节一哂，心想：也不比阿普很多。他有些不耐烦。 阿姹忽然将尹节一瞥，她很会察言观，“尹师傅，你是不是想吃茶？我有桑果，请你吃。” 案还有一只紫檀匣，一领织金袋，袋里盛了满满的紫红桑葚，尹节声多谢，挽起袖，捻了桑葚放在嘴里。桑葚是刚摘的，酸甜多，尹节吃完了桑葚，意犹未尽，待要伸手去掀开匣，阿姹动作更快，若无其事地把匣挪到另一，淡绯的信笺也往远移了移。 尹节低一瞧，自己两手被桑果的染得通红，他顿时醒悟，阿姹是怕桑葚的染了她的匣和信笺。她那一沓新制的笺，纤薄致密，又有松绿鹅黄，鸟人纹，还薰了香气。 尹节挓挲着两手，欣赏着她的笺，说…

尹节拿起两本书册，一郑笺，一字林。他又往阿姹的笔一睃，缓和了脸。阿姹的字迹很工整。萨萨得到汉文的佛经，都是给阿姹去抄的。

“我在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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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节低一瞧，自己两手被桑果的染得通红

尹节抱着弥补的心理，吩咐阿姹，“你再写一篇字给我看。”

阿姹忽然将尹节一瞥，她很会察言观，“尹师傅，你是不是想吃茶？我有桑果，请你吃。”

阿姹略显惊慌地抬起来，眨一眨睛，叫他：“尹师傅？”

阿姹答声是，用笔抵着颏，面上犹豫的神。

案还有一只紫檀匣，一领织金袋，袋里盛了满满的紫红桑葚，尹节声多谢，挽起袖，捻了桑葚放在嘴里。桑葚是刚摘的，酸甜多，尹节吃完了桑葚，意犹未尽，待要伸手去掀开匣，阿姹动作更快，若无其事地把匣挪到另一，淡绯的信笺也往远移了移。